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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三:赫然森森白骨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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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。我走先。”

小跑车绝尘而去。我呆呆站阳光下。

录像带包装盒是内种最普通的黑塑料长方盒子,盒上一字儿没有。

打开,里头是一本beta带,标签上麦克笔草草写着“D33”。啥意思?想立马看。迫不及待。

走回公司大厦,把录像带揣回牛皮纸口袋,坐电梯回到会议室,把牛皮纸口袋放我椅子后腰位置,看着圆桌周围的嘴在动。

我努力听他们的轮流发言,却发现我啥都听不进去。

我心不在焉,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后腰那牛皮纸口袋上。

终于坚持不了了,我宣布散会,说完抄起牛皮纸口袋起身就往外走。

财务主管挤过来说最好单独谈谈。我说稍等,他说明白。我心话说你明白啥、你不明白。

我单独走进放映厅,锁起门,打开牛皮纸口袋,打开黑塑料长方盒子,拿出录像带,打开录像机,放进录像带,按“start”钮,一通紧忙活。

录像开始了。我心脏狂跳,手指微抖,顾不过来点烟,直勾勾看着画面。

________

淡绿色地毯上,小骚货只穿蜡染肚兜,光着胳膊光着腿站立。没错。我看清楚了,的确是她。

[反西皮摇板]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:“这个女人不寻常!”

小骚货唱:“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?”

另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:“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。”

两个男的一边唱一边紧紧贴上小骚货,解开她小肚兜后面的细绳子。“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。”

小骚货:“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。”

“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,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。”

小骚货的肚兜已经被摘下来。现在她浑身上上下下赤裸裸一丝不挂,只剩白棉线袜子。

接下来的画面是纯粹的人肉世界,野生动物级别的,低成本。

俩男的开始上下其手,摸她赤裸的身体,抓她奶,抠她屄。

小骚货扭着小肥腰,激动地呻吟,完全变成了一个打心眼儿里乐意被男人干的廉价妓女。

旁边出现七八个伴舞的,跳的忠字舞。“刁德一”绕到后头,开始插她屄。

没有特写镜头。遗憾。

她一边挨肏,一边给“胡传魁”递上一杯热茶。

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字正腔圆往下唱。真难为她了。

当她唱完“来的都是客,全凭嘴一张”,便张开嘴,伸出舌头,用舌尖调戏“胡传魁”的大肉棒,舔半天才叼住,开始嘬。

我教她的,真用上了。

“胡传魁”按着她的脑袋,没坚持多久,听到“刁德一”发出男人射精时特有的嚎叫声,也大张着嘴射了。

大肉棒退出她的口腔,只见她很有技巧地把嘴里全部浓精都卷到舌头上,张开嘴,对着镜头。镜头拉近。

终于有了特写:浓浓的黄精看上去十分粘稠。她做吞咽动作,再张开嘴,嘴里干干净净的,精液没了。她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,大口大口喝水,镜头没有切换。

完事儿现场采访(提问者没出镜,但高度怀疑就是导演),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。

她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屄,一边用唱词回答:“相逢开口笑,过后不思量。人一走,屄就凉,有什么周详不周详……”

___________

看着录像,我一开始鸡巴有点儿硬,可越到后来越软,然后一直没再硬。

另一段:下午柔和的暖黄色光线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。

屋子里有油印机、像章、发黄的文艺报、文革瓷、铜把儿大茶壶。画外音是大喇叭播放的神经质的歌曲《xxxxx就是好就是好》、声嘶力竭的口号和排山倒海的呼应。

门开,小骚货系着红领巾走进来,穿着白衬衫、白裙子,只见她放下军挎书包,坐在桌前,仔细照镜子,摸摸自己的脸,摸摸自己的头发,再无限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,脱下白球鞋,摸着自己的棉线袜,脱下袜子激动地闻,整个一文革版冯小青。

她躺到床上,脱掉白衬衫,红领巾没摘,就那么光着膀子戴着,右手伸到裙子里去,左手高高抬起,放到脑袋底下枕着,一边冲动地闻自己左胳肢窝,一边手淫。她的胳肢窝光光的,里面有少许淡褐色软茸毛。她张开嘴唇发出呻吟,迷醉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高潮到来、她痉挛地哆嗦颤抖、随即沉沉睡去。

她太累了,睡太沉了,愣没听见开门声。

一个中老年女人(妈妈?姥姥?)走进来,身上穿的清洁工制服,橡胶手套直到手肘,疲惫不堪,

一瞅见小骚货这般模样躺在床上,立刻暴跳如雷,冲过来死死按住红领巾的胳膊,把她两条胳膊都按到头顶,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狠命掐着,把小嫩胳膊都掐白了。

此时,一个男青年(哥哥?)回来,一身儿军绿,心情不佳,进门直接坐床边地上,跟狗似的直扑小骚货刚被扒掉的白色棉线袜,拿起来放鼻子下闻。老女人跟他说了什么,他皱着眉头解下腰间铜头大板儿带,攥手里,烦躁地站起来,扯下小骚货光脖子上的红领巾,用那红领巾把她两条软胳膊交叉并紧紧绑起来。

老女人狠狠拧着她的奶头、打她耳光、骂她是“小破鞋”),然后到下边去,扒掉小骚货的裙子和裤衩,强行分开她的大腿,野蛮地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插进她刚刚手淫到高潮的软屄里。

这时候,男青年开始用那大板儿带抽打小骚货光裸的上身(在外边受了欺负,回家来暴力转移?大家都在发泄,各发泄各的)。

小骚货痛苦地惨叫,但也好像有点儿喜欢这种游戏,因为你从她面部表情上很难区分痛苦和快乐。(高潮前,人类的面部表情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?谁能定量?)

男青年抽了一会儿,又坐到床脚地上,抓住小骚货的光脚发了疯地连嗅带舔连按带摸。

老女人开始把手指插进小骚货屁眼里,凶狠持续地抠弄、然后拔出来放到她鼻子底下强迫她闻,还把带着屎的手指强插进她嘴里让她嘬。

她吐了,不停地吐。

老女人开始脱衣裳。脱光了,浑身皱褶,略有赘肉,奶子下垂。

男青年捞起粘粘的呕吐物,涂抹在老女人脸上、身上。老女人抓住男青年的手,贪婪地舔嘬他沾满呕吐物的手指。

老女人左腿抬起来放到床上,抓着男青年的手,引领他摸她屄、插她屄、手淫她。

小骚货无奈地被绑着,扭着身子,眼睁睁看着这一幕,嘴里哀求他们继续弄她。

这时,一中老年男人(爸爸?)弯着腰进门,表情异常痛苦,好像刚被批斗,一看屋子里这场景,过来用力按住小骚货光裸的胳肢窝,挠她超级敏感的胳肢窝和脚心。

看上去小骚货是这个家庭其他成员的娱乐中心、业余活动站。全家人开始一起干她,对她百般蹂躏。

小骚货在床上啪啪啪啪鲤鱼打挺,张着嘴大叫着大骂着,浑身汗水,痛苦又快乐地流眼泪。全民都疯了。

老男人趴她身上跟她69,像食蚁兽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边流出的蜜,勃起的大鸡巴啪啪抽打她脸蛋,后来往她嘴里插。她歪脑袋挣扎、紧紧闭上嘴唇。老女人用力捏紧她鼻孔。她为了呼吸,不得不张开嘴。大鸡巴出溜插她嘴里。

69了一会儿,哥哥把她翻过来,让她蹶在床上,把她双手解开,扭到后背绑牢。老女人躺到小骚货身子底下,俩女的69。

哥哥大力扒开她肛门,往她屁眼儿里吐口唾沫,手指头往里杵,杵通了之后,端着通红的鸡巴往里就插。插个十几下就拔出来,下面的老女人就张开嘴,通红的硬鸡巴插进老女人张开的嘴里,涮几下再出来插小骚货屁眼儿。

此时老男人到下边肏老女人的屄。

下一场景:大量蜜色粘稠液体淋在她赤裸的肉身上。十三只黑猫跑过来,贪婪舔她体表的粘液。

一只纯白没点儿大丹趴在她两腿中间,大舌头bia叽bia叽舔她腥屄。大丹的鸡巴硬了,胀胀的。塞进去,开始咕叽咕叽肏屄。

她呻吟着说:“小烂屄超想要啊!肏我!肏我!”

她在屈辱中不断地呻吟、哆嗦,被大狗肏得灵魂出窍,在颤抖中高潮连连。

最后,哥哥在小骚货嘴里口爆。小骚货舌头玩儿精,舌技愈发炉火纯青,最后把大滩精液生生吞咽下肚。

完事儿又是现场采访(还是画外音提问),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。老女人、老男人、男青年围坐在小骚货身边,气喘吁吁看着她。

她微笑回答:“一开始挺疼的,后来我觉得被折磨挺舒服的,心里特踏实、特安全,后来大家一起干我的时候我真的高潮了。狗鸡巴真烫。我喜欢被蹂躏被强奸被伤害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……”

看到这里,我已经腻了。恶心了。看看显示的时间,刚演了36'13".后面应该还有不少。我取出录像带,

关上录像机和电视。看不下去了。

忽然感觉放映厅里氧气不足,喘不上气来。我推开双层玻璃窗。一股冰凉的新鲜冷风从外面吹进来。吹得我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。感觉憋憋了。

我揣着录像带走出放映厅,走在走廊地毯上。

_________

技术部俩小丫头片子耳语着迎面走来,抬头看到我,一愣,眼睛里流溢出恐慌,居然没跟我打招呼。

起码的礼貌都不讲,看来是不打算干了。我走进洗手间嘘嘘,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玻璃镜子,猛地哆嗦一下,录像带差点儿掉卫生间地砖上。

镜子里是一陌生男的!

我豁出去再端详,眉毛眼睛熟,再仔细看,这才意识到,镜子里的人,是我。可我颧骨、下巴都变样子了,脸上没什么肉了,皮肤变得相当松!第一眼很

难认出我来。

难怪刚才那俩姑娘没敢跟我打招呼,难怪她俩nè眼神儿看我。我摸着我自己的脸,手感陌生。

我这是怎么了?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?

我后心发热、前心发凉,三步两步回办公室,把录像带放包里,穿上外衣,戴上墨镜,夹着包低头往外走。

一助和财务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我,没敢言语。我没搭理他们,径直往外走。

________

着了车,一边儿开一边儿给我妈那儿打电话。我实在担心妈妈那边,怕有什么不测。

二拐接的。

我问那边儿有啥事儿没有?二拐说一切都好,然后自觉把电话给了我妈。

我到一路口,右转,说:“妈今儿您那儿没事儿吧?”

妈妈说:“没事儿,都还成。今儿我让二拐陪我下楼溜达了一圈。今儿外头真冷。地上滑……”

我继续平稳驾驶,听上去妈妈语音平稳,说的都是鸡毛蒜皮。

我说:“妈,那我今儿先不过去了。公司这边儿有点儿事儿,晚上还得应酬。”

妈妈说:“又应酬?少喝点儿。要喝就喝xxx,要不就喝◇◇◇,对了,喝以前别忘喽吃点儿□□□□……”(一概抹去)

我故意用强硬语气掩盖我内心的慌张:“妈您又开始絮叨了啊!”

妈妈笑着,从容地说:“妈就跟你絮叨。妈不跟你絮叨跟谁絮叨去?”

也是。其实在这个特殊时刻,我喜欢听妈妈的絮叨。当你有幸听到爱你的人的絮叨,别烦。相信我。三十年之后,回想起现在这些让你心烦的絮叨(如果你还能记起来的话),你心里会暖暖的。如果届时现在絮叨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,你会后悔当初乱发脾气。

我说:“成了!我这儿一会儿得开会。没事儿挂了啊。”

妈妈温柔地说:“别挂别挂。再说两句。”

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骑着车呱叽就左拐。

我果断地吱吱吱点刹。车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的柏油马路上侧着打滑,甩着尾朝他横着碾过去,已经停不下来。

骑车人吓坏了!动作走形,立刻见效——啪叽摔了,趴雪地上,抬头瞧着我,满眼惊恐。他能不能活命,只能看他造化了。

我立刻想起小骚货对我讲的她爸被碾死的梦,和房东媳妇告诉我“报到”的事儿。

我的车终于停住,跟那男的身体之间最多有八毫米。

我怒啊。肏大雪天的有丫这么过马路的么?!看都不看想拐就拐!这不没事儿找抽么!

我要不让他呢?我要一叉车呢?我要一太脱拉睡着了呢?

我继续对着电话跟妈妈聊天,语调尽量平静,不让气息和声调有丝毫变化:“聊什么啊?”

妈妈问:“你开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?”

妈妈总能用一种软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,让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善带给别人,哪怕是陌生人。

我给雪地上内杂东肏的做手势让丫赶紧起来滚蛋。丫连滚带爬站起来,扶起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,惊魂未定,不住回头看我。

我平静回答说:“当然妈妈重要。”

我重新打轮儿、给油、起步。

妈妈嗓音柔和地说:“这不就对了么。哎,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?”

妈妈问的是小骚货。

我再也无法抑制,烦躁地说:“嗯还那样儿,整天忙,拍广告。”

妈妈说:“这不挺好么?年轻人,忙点儿好。”

我狠狠说:“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!谁提我跟谁急。”

妈妈又笑,慢吞吞说:“瞧给我儿子急得。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。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。”

我想说妈妈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内小骚货害惨了!

忽然觉得特委屈,可又不敢说。我眼底热热的,往上泉涌,兜眼眶里,视野模糊了。

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,下次妈妈见到我,还能认出我吗?这下更加泉涌。

我知道妈妈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入我眼睛。

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女的,妈妈心里总是酸酸的,可又老得强装大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。

妈妈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,有点儿尴尬,问:“真忙还是有姑娘?……那我挂了?”

其实我想对妈妈说,妈别挂、再跟我多说几句话。可我怕妈妈听出我的异常换气、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。

我皱着眉头、抹抹眼睛、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,强颜欢笑说:“我真得开会了,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。”

妈妈听了这个,紧张起来,赶紧低声问:“你坏!旁边儿有人没有?”

又一路口。我谨慎驾驶,掰灯左拐,如履薄冰。

我说:“有,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,好几天没吃肉内种。”

妈妈匆忙说:“回来跟你算帐。开会去吧。挂了啊。”

我说:“拜拜。挂了。”

妈妈先挂断电话。

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,才挂断我的电话。多少年来,这是我的自律:永远不先于妈妈挂断电话。

挂了电话,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头路面,专心开车,直接回公寓。

我这样子怎么见妈妈?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。

_______

回了公寓,开门第一件事儿:抬头看天花板。还好,今天没裂。上回找人拿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白白的、平平的。

平安是福!

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。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,鼻子变得瘦长、高挑,整个脸被拉长,有好几块老年斑,眉弓突出了,眉毛稀了,

眼窝深陷,眼袋虚肿,眼珠的眼色变浅了,白眼珠混浊了,黑眼珠的边缘线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,颧骨高了,耳朵大了,还有了褶子,下巴尖了,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,只有满头白毛儿我看着眼熟。

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。照多了,人会崩溃的。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端详四十分钟。(那也不行。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,因为你没大变,我大变了。)

我脱掉所有衣裳,仔细查看身体其它部位。还好,除了老年斑,没有其它异常。

冲澡的时候,手抚过脸的时候,手感怪怪的,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。

上了床,拿被子盖好,不动了。真的累。身心俱疲。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,浑身发软。

本想美美睡一大觉,但发现眼皮合上又睁开、合上又睁开。翻来覆去熬得我都要疯了,还是睡不着。

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:都凌晨三点了。我回想着小骚货在毛片里的各种淫荡动作,在黑暗中摸着鸡巴,开始手淫。

三分钟过去了。五分钟过去了。鸡巴一直不硬。回想我前妻、徐老师、山民大姐、妈妈、“今天我白给”的喂奶内女的……

不管怎么引导想象,死活硬不了。再看手表,都凌晨五点了。用射精催眠的企图失败了。

手腕子和肩膀都痠了。我放弃。这是我手淫史上第一次失败。希望也是最后一次。

还是睡不着啊,点根儿烟,想起跟小骚货在黑暗中光着身子趴这被窝里唱歌的情境。是否这次我要真的离开你?……

想起从楼顶开始她被我搞到的历次高潮、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哆嗦、在我淫威下颤抖分泌、黏糊糊的李子、透明电梯里的当众凌虐……

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烟、铁轨旁边大灰狼走过来我拉着她玩儿命跑、冰湖上我把她横着抡出去看着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转着漂移……

________

不知啥时候,我终于睡着。刚睡着,就看到老仙人悄然无声站我床边。

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问:“我这脸怎么回事儿?”

老仙人站我床边语音平缓地说:“克制自持,才是美德。”

我说:“哦。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欺负你,你都要明哲保身装孙子是吧哈?我现在都这样儿了我怎么克制自持?!”

老仙人平静地说:“孩子,你第一桶金来得腌臜.”

我反问:“谁第一桶金干净?!我说前门楼子,你说鸡巴头子。我问你我这脸怎么回事儿!”

老仙人说:“人在有生之年,应抓紧时间为自己赎罪。大家都是有罪的。你也一样。”

我说:“慢着慢着!说清楚喽,我有啥罪?”

老仙人说:“你从小抽烟喝酒、打架骂人、恶语伤人,这都不好,都是罪。更不要说你放纵淫欲、毫无节制、淫人妻女,色欲无边、满脑子SM、甚至违抗天命、扰乱天意、非礼阴间魂灵。”

我说:“这都你妈啥罪名?你年轻那会儿没打过架骂过人?你敢说你没意淫没手淫过?骚货不该肏么!?白给还不肏?”

老仙人说:“看,你非但不赎罪,反而满嘴污言秽语、出言不逊。这样下去,恐难送你去极乐世界。”

我说:“去你大爷的!我才不管什么极乐世界!我活现世!”

老仙人平静地说:“孩子,你不是活现世,你在肏现世。”

我诚恳地问:“大爷,这世道不该肏么?!”

老仙人正色道:“老夫无意跟你争辩。”

我说:“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!把我长相给我改回去!赶紧的!”

老仙人说:“你恣意妄为、更无悔意。本没打算拿你,现在改主意了。”

我一听最后这几个字,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我问:“改什么主意了?”

老仙人答非所问说:“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老礼都不讲啊?唉!~~”

我用脚划拉床底下的拖鞋,怎么划拉也划拉不着。我着急地追问:“改什么主意了?哎我这脸怎办??”

老仙人面无表情望着我,不再回答,身子直挺挺往后飘,两袖清风。

我顾不上找拖鞋,光着脚直奔他冲过去,照他胳膊就是一把,牢牢抓住。丫挺的不给我说清楚嘿我今儿跟丫没完!还真叫我给攥住了!

谁家电话炸响?一声两声三声!四声五声六声!还老不接!靠真烦!

睁眼一看,发现我趴在地毯上,手里牢牢攥着的,是一根◇◇牌大烤肠,老仙人早已遁迹。耳朵里还能听见电话铃声。

看看四周,天光大亮。又听了两声,这才意识到是我的电话在响。大早起的,谁这么轴啊!我抄起电话,没好气儿地问:“谁?”

那边是公司我的一助,语气紧张,说:“a总,税务来了一大帮人,在公司找茬。看来头不太妙。”

一助阴险冷静,从不慌乱;今天语气这样,必是出了大事儿。我皱起眉,说:“妈的!这可邪了嘿。”

一助说:“是啊,税务内帮您早摆平了啊。”

没错。为给内帮孙子喂饱喽,我前后使了多少银子啊!上上下下管事儿的全叫我喂得满脑子流油啊!还找什么茬?

我说:“这事儿蹊跷。”

一助说:“我不清楚背后情况,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。您赶紧想办法吧。”

我说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放下电话,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,觉得哪家都可疑。(又开始啊!人有亡斧者……详见《列子。说符第八》)

邪屄!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?

________

拿凉水洗把脸,清醒清醒。一抬头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,变得更厉害了。顾不上自怨自怜。赶紧看看表。的确早点儿。肏!不管了!给税务局长打电话。

响了半天半天,那边儿终于接听,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:“喂?您哪位?”

我心里起急,上来劈头盖脸就说:“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?!”

对方平静回答说:“我父亲住院了。我现在在病房陪护。我父亲现在不方便说话。”

我赶紧道歉,说我是◆局的好朋友。(姓氏隐去)

我问:“不严重吧?咋回事儿?”

他说:“胃癌晚期。医生说不乐观。”

我说:“我这就过去。你告诉我在哪医院、多少号病房……”

他说:“谢谢您,但是不用来了,真的。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。不扰您了。您要是有公干的话,可以找新局长。”

我说:“好吧,你父亲醒过来的话,请转告a8打过电话,问候他,希望他早日康复。”

电话断了。我知道:此前上的内些供,算白上了。

________

老K咖啡。

老K看见我,一愣,拿着烟走过来,落座、点烟,说:“地道嘿,不错。”

我问:“什么不错?”

他从容镇定说:“你这易容易得不错,没粘大胡子。”

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,其实挺痛苦的。

我就坡下驴说:“不俗吧?”

他说:“不俗。”

我说:“被你认出来了,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。”

他抽口烟说:“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。对你破个例。”

我一愣,问他:“谁跟你借钱啦?”

他傻乎乎说:“你呀。你不要跑路么?要多少现金?直说没关系。”

我问:“我干吗跑路?”

他问:“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?”

我欲哭无泪啊。怎么跟他解释呢?照实说?谁信啊?搁你你信么?有时候,真话听上去像假话,假话反而像真话。

我说:“人这一辈子,其实都在跑路,只不过路不同。”

他咂么咂么,点点头,就跟真懂了似的。

我说:“咱俩没过过钱,以后也不会,你放心。”

他开始转移话题:“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?你行,快成作家了。”

我说:“去你大爷的!你丫才作家呢!”

他说:“作家怎么招你了又?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。”

我说:“作家咱不干。”

他说:“为什么啊?”

我说:“BS码字儿的。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。看的人多,理的人少,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。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?”

他说:“行。”

有时,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,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。

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,然后退下。

我问:“◆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?”

他说:“知道。”

我自言自语:“命苦哇。”谁命苦?说我自己吧?

他说:“嗨!什么命苦?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。他收的黑钱、遭贱的姑娘比谁少啊?不过话说回来,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。死炮儿局里多熬淘?”

我不关心这些。我问:“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?”

他说:“△△△。”(姓名隐去)

我问:“谁??”

他说:“就土匪他爸。”

我说:“没听说过啊。”

他说:“你没听说过的,还很多啊。”

我问:“丫哪拨儿的?”(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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